在外头熬药的赵小渔一心念着林怀甫能快点好,能少差使她当苦力,是以一看到陆莺莺出来,问的头一个问题便是林怀甫的伤势。
在里头的林怀甫听见,歇了把人叫唤进来的心思,一个人在床上傻傻咧着嘴笑了起来。
陆莺莺睨着赵小渔,在林怀甫身边当差的,她见过有几回了,甚至在头一回碰到时,觉得那双眼有些眼熟。
只是实在想不起,便作了罢。
“他腿上的绷带是你绑的?”
赵小渔点了点头,“不会是我绑的不对,害了少爷吧?”她陡然一心慌,连忙问道。
“倒不是。”陆莺莺轻轻勾唇,宽慰一笑,“只是觉得你包扎的手法不错,用药也恰好。你以前学过?”
“以前在渠巷讨生活免不了磕磕碰碰,久了自然就会了。”赵小渔随口道,
“渠巷乱吗?”
“三教九流的地方,要碰上不对付的,棍棒就上了,总之不是什么好地方,也一点不好玩,不适宜陆姑娘这样的去。”赵小渔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。
陆莺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说话的功夫,外面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。
这时节天气多变,就跟小娃娃的脸似的,赵小渔看向外头,第一反应便是回去给陆莺莺找把油纸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