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,这还不是你们夫妻想怎么说就怎么说,为今之计,我还是拖了孩子去喊冤。这天下,总有公理的!”妇人再次反对,嫣然微微叹气:“就算是叔父还活着,你一过来,说这孩子是他的,叔父也只会这样做。叔父得了偌大家业,绝不是别人随便说两句就能骗倒的!”
妇人的眉立即皱紧,旁边好事者立即道:“容三奶奶这话说的是,你就算真的去告官,都说衙门一张口,有理无钱莫进来。这又是争产官司,衙门定然要钱的。你想想,你有多少钱贴进去。再说都晓得容老爷已经分了家,衙门就算能判,也不能违了容老爷生前意愿,顶天能判你们一半。你儿子又小,一个女人只怕也不会做生意,到时岂不还是要仰仗容三爷?这会儿得罪死了,再不来往,不过是你自己的不是。”
这长篇大论听的妇人不知所措,原本商量好的,不管容畦夫妻说什么,都不能进容家宅子,然后就在扬州城里喊冤,接着就去衙门里告,知府衙门是已经打点好的,容畦夫妻被赶出去,这份家业就落在自己手里,到时就去请教容二爷如何做生意。全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,可这会儿要去告的话,听这语气,只怕不对劲。
孩子已经扯了下妇人的衣衫:“娘,我饿了,你不是说,只要我多哭几声亲爹爹,就给我买肉吃?”围观人群已经传来笑声。嫣然已经瞧着孩子:“你是不是饿了?你要和你娘说,先去客栈,等住进客栈里面,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。不光有肉,还有鸡腿,有鱼。还有点心,绿豆糕海棠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