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大师站在了门口,没有进去。
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弟子,直到这时才抬起头来。
弟子头上罩着个古怪的帷帽,还戴着口罩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金玉墨与他四目相接之后,愈发恐慌地尖叫起来。
“不是我、不是我……你要索命去索她的命啊,别来找我!”
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在屋子里四处奔逃,佣人上前去,将她强行摁住,她拼命挣扎,满脸都是惊惶之色。
“小姐,这位是崔大师,是老爷特地请来,为您看病的。”
金玉墨根本就听不见他们说话,只顾着自己双目瞪圆,虚空地望着墙角的某处。
在那个地方,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极度害怕,可是除了她以外,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看见。
在她一旁的椅子上,还放着一个婴儿玩偶。
那正是安潇潇那天闯入金家留下的玩偶。
“崔大师,您看要怎么做?”金家佣人问道。
虽然这些天里,大大小小的医生和各种和尚法师来了一大堆,但没有一个顶用的,所以佣人早已对这些所谓的“大师”丧失了敬畏之心。
“去,把一把她的脉。”崔大师对身边的弟子说。
那弟子立刻上前。
佣人却拦住了他:“还是请崔大师亲自看看吧,再说了,把脉这种事是医生做的活,咱家老爷请你过来,可不是让你看病的。”
显然,金玉墨的精神状况出现了极大的问题,可是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,金文博夫妇俩竟然认为,她这是中邪了,要找高人来驱邪。